CBA复赛背后：为请钟南山姚明“走后门” 时任CEO被俱乐部当场怼

姚明说，在过去这5个月，CBA经历的“休赛期”是史无前例的。时间长，困难多，复赛遭遇了太多压力。一面是防疫，CBA公司多次提交复赛方案均因防疫不够细致被打回；一面是利益，讨论复赛的时候不止一次有俱乐部在会上拍了桌子，气氛一度剑拔弩张。但在追求复赛151天的日子里，放弃一直都不是CBA公司的选项。

采访/撰文：邵化谦（特约）、颜廷强编辑/张蕾2020年初突然爆发的新冠疫情，让CBA 2.0计划推进的脚步戛然而止。从1月21号打完常规赛第三十轮进入春节假期，到确定6月20日复赛，整整经过了151天。期间，整个联赛的工作重点瞬间从大刀阔斧的改革，变成了小心翼翼的复工。“整个复赛期间值得回忆的节点，（多得）都可以写本书了。”时任CBA公司CEO王大为说。假如，真的要将CBA复赛写成一本书的话，想必开篇应该比较平淡，真正精彩的章节要从3月15日开始讲起。设计/王烨对疫情的判断，“我承认我们有时候有一些主观想法”
CBA追求复赛的时间线，原本十分清晰。1月21日CBA常规赛第30轮开打时，新冠疫情已经影响到了部分比赛。上座率变低，观众席上戴口罩的球迷已经随处可见，但当时大家对新冠仍是讳莫如深，不愿相信者也大有人在。从那之后，抗疫形势急转直下，爆炸性新闻层出不穷。当1月23日武汉封城时，整个CBA联盟的人都认定，联赛肯定不可能按时开打了。果然一天之后，CBA官方发布公告，联赛将推迟原定于2月1日起进行的所有赛事，何时恢复比赛，等后续官方公告。“我们队里有不少湖北的球员、工作人员，他们一直和我们讲，疫情没那么可怕，做好防护就没问题，不要妖魔化湖北人。”CBA深圳队球员沈梓捷说，“所以我们队春节没怎么放假，一直集训等复赛。我当时觉得，一两个月吧，疫情结束就能复赛了。”其实不止球队、球员，CBA公司一开始也非常乐观。三月初，国内疫情基本得到了控制，3月15日，CBA公司便通知各队，召回外援，准备复赛。不过CBA公司并没有明确复赛时间，只是说准备复赛，这给各支球队与外援沟通带来了很大麻烦。因为外援接到通知的第一反应都是，“哪天开赛？”球队也只好如实回答，“我们也不清楚，应该快了。”在国内疫情爆发的时候，国外疫情看起来并不严重。那个时候，很多外援选择了出走，离开CBA另谋高就，同曦队的亚布塞莱、深圳队的拜克斯、广厦队的韦伯斯特、天津队兰德尔等等，都和母队解约，加盟了其他联赛。多名CBA外援在疫情期间离开“反正我这边几个外援都跟我聊过和俱乐部解约的事情。其实也不是真想解约，就是想问问情况，探探口风。如果疫情一直不结束，他们又在别的地方找到了新的工作，俱乐部会放他们走吗？”一名球员经纪人说，“这种情况我们理解，俱乐部也理解。我都是告诉他们，要对中国控制疫情有信心，耐心等待，CBA肯定会重新开赛。但如果外援在别的联赛谋到了合同，坚持要走，我们也会想办法和俱乐部沟通，让事情有一个圆满的结果，大家好聚好散，来年说不定还得回来。”即便如此，很多外援的态度还是很摇摆，俱乐部沟通能力强的，回来了，沟通能力不强的，外援依旧是踌躇不决。但又过了几天，外援们终于不踌躇了，因为不管想不想回来，都回不来了。3月26日，外交部、国家移民管理局发布了暂时停止持有效中国签证、居留许可的外国人入境公告，几乎代表着对所有CBA外教、外援关闭了大门。“这里面有很多东西是超出了我们认知的，我们对传染病的了解很有限，不得不去咨询专家。”谈到拖了这么久才复赛的问题，中国篮协主席、CBA公司董事长姚明说，“我承认我们有时候有一些主观想法，比如4月我们觉得疫情好转了，是不是可以复赛了？没想到后来会爆发全球性的疫情。”不止一次有俱乐部在会上拍了桌子
王大为此前的两份工作，先是在北京奥组委，后是在NBA中国。大家很和气，工作按流程，项目有邮件确认，出纰漏的时候邮件说话。在出任CBA公司CEO的422天时间里，他也给整个CBA联赛带来很大的改变：升级打造CBA选秀大会、设立国内球员工资帽、外援政策优化调整、全职裁判的引入等等。一切都向着规范、职业发展。但CBA还是不一样。虽然经过了20多年发展，CBA还是有比较重的江湖气、草莽气。有些时候，时任CEO的“建议”难免显得有些“不接地气”。按照王大为的设想，疫情期间，CBA各俱乐部可以利用没有比赛的日子运营一下新媒体，像微博、快手等等。“现在专业的人很多，你花几十万包一个团队，号很快就做起来了。”这本是一件好事，一来，可以利用这些渠道提升俱乐部、球员，包括整个CBA的曝光度；二来，这也不失为流量变现的一个方式。但要CBA俱乐部花费几十万去请团队运营，这显然是可能性微乎其微的事情。有俱乐部当场就丝毫不留情面地回怼过去：“我们现在负责新媒体运营的员工一个月3500元，要不CBA公司出钱给包一个团队？”时任CBA公司CEO王大为在疫情期间为了讨论复赛，CBA公司和各俱乐部也基本保持了一周一次电话会的频率，争议点主要集中于外援使用方案。辽宁、新疆这些外援没回来的球队，提出全华班的方案，有支持者，但也遭到了北京、北控以及部分单外援球队的反对：我们是按照CBA公司的通知办事，召回了外援，凭什么为你们办事不利背锅？不让打的话外援工资谁来给报销？就这样，一来一回，争执不下。当牵扯自身利益的时候，不止一次有俱乐部在会上拍了桌子，气氛一度剑拔弩张。有时候，甚至于需要姚明出面“镇压”，俱乐部才作罢。CBA公司肯定是希望复赛的。因为CBA收入的两大部分源自赞助收入和转播费，如果联赛停了，赞助商得不到展示，转播无法实现，费用自然也很难全额支付。在商讨复赛方案期间，除了一周一次的电话会，CBA公司也没少和俱乐部单独联系，努力说服对方，以大局为重，积极参与联赛重启。一名CBA公司的工作人员告诉记者，他们自己内部有过议论，如果当时谨慎一点，或者对于防疫政策领会的更深一些，把召回外援的事情缓一缓，复赛的阻力会小很多，如果CBA各俱乐部都是全华班，复赛时间肯定能再提前一点。“中国人讲究识大体、顾大局，讲牺牲精神，你看NBA要复赛好多球员公开表示不参加，如果CBA都是全华班，说要复赛了，你看看，绝对不会有球员说我不参加。”其实，她忽略了一个细节，深圳队有一名外援弗里曼，是在春节假期前不久才加盟的。正想利用假期和球队磨合，所以当时根本没离开。如果当时CBA公司没发那个召回外援的通知，就是其他19个队全华班，只有深圳队有一名外援，这就好办多了，深圳队本赛季的战绩不佳，即使加上一名外援，也很难改变联盟格局。CBA公司只需做通几支争季后赛名额球队的工作就可以了，或者直接投票表决，通过依然是大概率事件。但，可惜没如果。CBA最终重启之后，只有北京、北控、同曦是双外援球队，广东、辽宁、吉林、福建、江苏、上海、广州、新疆是单外援，其中辽宁、吉林、新疆的外援是临时签下的，还有9支球队选择全华班，几乎占到了半数。复赛一度遥遥无期，没了奔头球员也练乏了
不过无论如何，春节假期之后，各队都在积极准备复赛。在当时的疫情防控大背景下，CBA各队为了安全，在训练保障方面没少下功夫。以北京首钢为例，他们采取了封闭式管理，每天定时对球馆、宿舍、力量房进行消毒，各处每天通风，配备消毒用品。另外，俱乐部还安排了两部电梯专供球队使用，每天的餐食也由专人配送。到了训练场，考虑到场地条件、安全防护等因素，队员们采取分批、分拨错峰训练。“当时我们每天都有发信息，跟队友在群里讨论，公布一些疫情的严重性，互相告诫大家，做好自身防护的同时保护好家人。不要每天去想这些事情，享受在家与家人团聚的时光。”北京首钢队员翟晓川说。疫情期间，青岛队赴塞尔维亚拉练因为当时国内疫情严重，青岛队主动选择去了去塞尔维亚进行三周的拉练。一边训练，一边和当地的高水平球队进行热身。没想到集训期间，当地疫情形势逐渐严峻。青岛队当机立断，取消了一场原定的热身赛，提前结束海外集训，回国之后，根据规定接受核酸检测，然后在指定酒店进行隔离。隔离期间，青岛队接到通知，回程航班中有乘客确诊，青岛队很快又进行了第二次、第三次核酸检测，万幸均为阴性。但随着时间一个月一个月的过去，到4月份时，开始有球队坐不住了。毕竟，在这之前CBA公司上报的4月1日、4月15日两份重启方案都没能获得批准，短时间复赛的可能性微乎其微。“长时间封闭性训练，球员情绪相对比较低迷。不确定开赛时间，也需要更多心理层面辅导，去引导球员保持激情和训练质量。”广东队总经理朱芳雨说，“我自己也多次约年轻球员谈话，希望能缓解他们的压力，更好备战CBA复赛。”深圳队是第一支宣布放假的球队。“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比赛，感觉很难受，训练没有目标感，让球员感觉是在消耗时间，训练质量并不好。”在春节期间留守球队的外援弗里曼，也是在这个时候选择了回国，一去不返。与此同时，山东、青岛、四川、广厦等多支球队，也全都进入到了“休假模式”。广厦球员孙铭徽和大多数的球员一样，广厦队的孙铭徽利用这个难得的假期，选择回到了吉林老家，打算好好的陪陪家人。但谁曾想，到家没待几天，吉林疫情突然反复，部分地区成了高风险，“封城”的消息不胫而走。“离开还是不离开？”孙铭徽面临着一个两难选择。离开的话，那一天是母亲节，他就没法陪妈妈过完这个这个节日。不离开的话，广厦规定5月15日归队，一旦封城，可能会打乱球队的备战计划。再三思量，孙铭徽还是决定当天离开。并且为了安全，他没有选择乘坐公共交通，而是和一个朋友一起自驾，开了整整36个小时，最终抵达杭州。“走的那一刻，妹妹哭得很厉害，其实我好多年没在家人面前掉眼泪了，但那一天……”孙铭徽欲言又止。“降薪”共渡难关？各有各的想法疫情之下，联赛停摆，“休赛期”延长，这也让联盟及俱乐部承受着严重的财务压力。“节流”成为现实任务，“降薪”也成为了不得不做出的决定。CBA公司冲在最前面。按照原先的设想，既是降薪，自然是从上到下，全员降薪，但这个提议遭到了质疑，底层员工的薪水本就不高，减他们的薪水，对整体意义不大，但对他们个人影响却很大。最终CBA公司只有中高层管理人员降了薪，时任CBA公司CEO王大为降薪35%。总监及以上级别人员降薪15%-30%，降薪人数占到了公司三分之一，CBA公司董事会还委托董事长姚明，给每位自愿降薪的员工发送了感谢信。当然，姚明没有降薪，因为他在公司的薪水是0。不久，CBA联盟就发布了《关于CBA俱乐部共同应对新冠疫情进行降薪调整的相关指导意见和实施细则》。给出了降薪指导意见，分为休赛期和复赛期两部分，其中影响到了大多数人的是：休赛期内建议国内运动员、教练员薪酬调整幅度为：不高于2万人民币/月的降薪0-20%，超过2万人民币/月部分的降薪50%起。值得一提的是，此前在讨论复赛方案的时候，CBA公司都是和各俱乐部总经理协商。但降薪一事，CBA公司直接找到了各俱乐部投资人进行沟通，阐明利弊。原因很简单，谈降薪，总经理和球员其实是一条心的，大家都不想降，总经理甚至会担心球员降薪了不好好打球，影响成绩，但作为俱乐部投资人，则会有不同的考虑。在CBA公司讨论降薪的会议上，除了各队高层，还有球员代表参加，但这些球员最终并没有获得发言机会，更像在旁听。其实，CBA给出的降薪指导方案中，到底降不降薪，降多少，决定权在俱乐部手里。但据记者了解，有些俱乐部把指导意见变成了硬性要求，直接进行了降薪，自然也引发了球员的不满。不过，拒绝降薪的俱乐部还是占到了多数。有些降薪的俱乐部，像广东主教练杜锋明确表示，“俱乐部目前发放了一半薪水，球员表示理解，等情况好转，俱乐部会根据实际情况制定补发方案。”还有辽宁，俱乐部总经理李洪庆表示球队不降薪。然而，复赛后辽宁表现低迷，又有人将此与降薪进行了联想，逼得俱乐部发了声明，称从未拖欠过薪酬和奖金。但仍有消息称，辽宁队和球员在降薪方案上未达成一致。北控男篮倒是大大方方的宣布降薪了，但其实只是象征性的减了1-5%，幅度不大。有消息称，CBA公司之所以出台降薪政策，还是由于疫情，赞助商、转播商的权益没能完整实现，势必会影响最终款项的结清。换句话说，这会影响CBA的收入，进而影响各队的分红，CBA公司此举也是未雨绸缪。“用心用力地把整个防疫工作做好”
外援规则定了，降薪也部分推行，东莞和青岛明确表示愿为复赛提供场地、酒店及各项服务，CBA若要复赛，最终极的挑战也来了：如何在疫情仍可能反复的情况下，确保球员、工作人员与观众的健康？“防疫”成为了能否复赛的决定因素。CBA公司此前几版复赛方案之所以被打回，防疫工作不够细致则是最主要的原因。这种形势也逼得姚明和CBA公司“走了后门”。“钟院士是我们中国篮球的女婿，他的夫人李少芬女士是我们国家女篮50年代的国手，我们通过这个关系，厚着脸皮去请钟院士帮我们推荐（专家）。”姚明说。钟南山院士推荐的人是何剑峰，广东省疾控中心的首席专家。“先是接到了钟院士的电话，然后是姚明主席的电话。”何剑峰主任回忆道，“当时我以为只是打个电话咨询一下。聊了之后才知道原来是做一个疫情防控的指导性建议，提供赛事前后的防控指引，去帮助CBA复赛。”当得知CBA很有可能成为国内第一个复赛的大型职业体育赛事时，何剑峰主任内心还是很激动的。在他看来，CBA如果能复赛，对于全国各行各业的复工复产都是有指导意义的。“让CBA顺利复赛，用心用力地把整个防疫工作做好，别出现任何纰漏。”何剑峰主任给自己定下了一个目标。姚明把何剑峰主任、时任CBA公司CEO王大为，还有负责竞赛的总裁张雄拉到了一个群里，大家对齐了各种信息。针对CBA提出的一些复赛想法，何剑峰主任指出欠妥当的地方之后，又分别和东莞、青岛两个赛区防疫部门进行了沟通。从三月底接手到六月初方案最终审批通过，整整两个月时间。在何剑峰主任的指导下，CBA几乎交出了一份教科书般的防疫指南——核酸检测方面，CBA采用了3+N的方法，即球队出发前14天、出发前3天以及到达比赛地之后，都要进行核酸检测。到赛区后，各队每10天还要进行一次检测。球员的衣食住行，大到交通工具、出行路线，小到口罩佩戴、洗手液使用也都有着严格的规定。在抵达赛区之后，球队直接进入全封闭状态，严禁与外部人员接触。比赛场地则被划分为绿区、蓝区和黄区，绿区是教练、队员、裁判、记录台所处的位置，蓝区是场馆工作人员区域，黄区为媒体、CBA公司工作人员区域。三大区域，泾渭分明，任何人都不能逾越。CBA赛区场地划分除此之外，像赛前赛后场地的消杀、媒体采访，包括一些工作人员的封闭管理等等，规定都清晰明确，事无巨细。“CBA对防疫工作非常重视，对防疫指南的建议措施执行程度非常高。”何剑峰主任说道，“我看到有一个球员和黄区的人开直播就被罚款了，这让我印象很深刻。”何剑峰口中的球员是来自广东宏远队的赵睿，在下榻酒店和某持黄色证件的球队工作人员一起，做了一场卖月饼的直播。不仅仅是被罚款，还直接被禁赛3场。无独有偶，郭艾伦在送别郭士强指导时，未按规定佩戴口罩，也被联赛书面警告。其实，在CBA准备复赛的前夕，北京突然出现了疫情的反复，无疑也让CBA惊了一身汗。首钢、北控两支球队也紧急更改了出发计划，提前抵达赛区。除此之外，据何剑峰主任透露，有一名CBA裁判员就住在西城区的月坛街道（当时属中风险地区）。按照防疫规定，这名裁判员也暂时被“拒之门外”。无独有偶，随着季后赛的临近，广东队按照有关规定审批，征召外援马尚·布鲁克斯归队，准备给卫冕之路加上一个双保险。但谁料，马尚-布鲁克斯入境之后核酸检测结果为阳性，被确诊为无症状感染者。目前正在隔离观察当中，基本可以确定无缘本赛季所有比赛。“把安全放在第一位，把公平放在第二位。”这是CBA公司在复赛之后一直贯彻的宗旨。在运营过程中，CBA也不断根据实际情况进行调整优化。比如，场地消杀之后难免会有一些潮气湿滑的问题，工作人员就找来了鼓风机帮助风干。潮气问题解决了，又发现鼓风机对于球员救球存在安全隐患，接着紧急调整了吹风机摆放位置，并且，也通过调整消杀的剂量，尽可能从根本上就去解决这个问题。CBA赛场进行场地消杀编故事、做游戏...CBA复赛心理辅导少不了
酒店球馆，两点一线。比赛训练，充斥每日。在这种封闭的环境下，时间长了球员难免烦躁，如何帮他们放松心情，CBA公司也早已想到。东莞和青岛的球员酒店面积都很大，有湖、有步道，可以让球员散步放松。还根据球员们的喜好进行了统计，采购了游戏设备，准备了游戏室。以东莞赛区为例，游戏室里有一张乒乓球台、两台飞镖机、两台游戏机，还有玩“三国杀”的机器。只不过因为复赛之后的比赛强度很大，经常有背靠背，队员普遍反应很累，去游戏室放松的球员并不多。CBA特意为球员设立的游戏室“来之前想着不能外出，可以刷刷剧，结果第一阶段打完，我的平板连电都没充过，平时不是比赛就是训练、治疗、看录像，回房间累得就想睡觉，根本没时间刷剧。”深圳队球员沈梓捷说道。除此之外，CBA公司还特别邀请了中国女篮以及LPL的心理教练黄菁对球员、教练员进行心理健康培训。黄菁告诉记者，一般他给CBA球队的培训时间是一个半小时，首先他会给球队做一个培训，主题是个人在团队中的作用，这一点对于篮球这项很团队的运动而言，很有启发性。如果感觉意犹未尽，还可以选择单独预约。“一个人、一个项目或一个团队在赛场的表现，会受到很多外部环境的影响，而克服这些外在干扰的能力，让自己在团队中的作用最大化，就是我们最终的目标。”黄菁说。黄菁对球员、教练员进行心理健康培训辅导之外，黄菁还在课堂中融入了很多的游戏环节，他希望通过这些游戏，来发现球员的心理状态。比如在给浙江广厦队培训的过程中，黄菁拿出了一张画着小姑娘的图片，让大家自由发挥，根据这张图编一个一分钟的小故事，从你编的故事内容，黄菁就可以判断出球员目前的心理状态，是开心、放松、紧张还是焦虑。“球员因为经常从事体育运动，心胸普遍比较开朗，这么多期培训下来，给我的感觉是大家的心理都挺健康的。”黄菁说，“我也相信他们在复赛中可以打出良好的表现。”结语
在谈到CBA复赛时，时任CBA公司CEO王大为说：“坚定不移的复赛是我们的主旋律了，所以我们从来没有放弃过。”如今也证明，CBA公司的这份坚持是值得的。CBA不仅开打，还打得很精彩，成为了其他职业体育复赛参考的模板。并且，有消息称，CBA公司已经着手准备观众进场的方案，最早在常规赛收官阶段很有可能会有现场观众。接下来，CBA很有可能会有观众进场“座位部分留空，保持一定的空间距离，分区管理，有序进场，那么我觉得在目前的这种疫情防控措施实行下，是可以把风险降到最低，完全可以做到（有现场观众）。”何剑峰主任如是说。一切都在向着越来越好的发展，但想必，CBA公司悬着的心还不能放下。毕竟，比赛还没有结束，防疫仍在继续......“真的没有松口气的感觉。”姚明说。扫描下方二维码，了解更多体育资讯